某日msn上。。。
旺說:「我現在不用什麼美食,排骨便當就好了。」


排骨便當,應該可以說是台灣便當料理界的第一把交椅吧!

如果要買便當,第一個浮現在大多數人腦海中的應該就是排骨便當吧,不管是炸的、滷的、烤的、炸過再滷或是滷過再炸的,都各擅勝場,而打開便當,如果有一塊料理得金黃酥脆或是滷製得油光發亮的排骨,大概很多人都會捧著便當心懷感恩地認為:「天啊!我的生命已經完整了!」

能夠懷著這樣的心情享用一個幾十元的便當,不也該列為人生樂事排行榜的前幾名嗎?


當天我決定好好寫寫關於排骨便當的回憶,表示我是真心地思考排骨便當這個話題。


【搖搖晃晃中的火車便當】
火車上的便當,常常就是簡單夠味的酸菜、滷蛋、油豆腐,和一塊滷排骨,在旅途中打開這樣的便當,看看台灣西岸鐵路沿線的工廠或農田、東岸的海洋或山谷,可能是剛要去玩,也可能是要回家了,排骨便當的滋味在平穩的火車上似乎更美好了。(不過這是小時候的記憶了,長大以後吃到的鐵路便當,好像不太一樣了。)



【青年公園附近的小攤販】
翻開小時候的照片,鮮少有全家出遊的紀錄,而青年公園裡的那些照片,便是我珍貴的童年記憶。辛苦賺錢的爸媽沒有時間也沒有閒錢帶我們出去玩,青年公園的翹翹板和溜滑梯就是我童年的兒童樂園,照片裡紀錄著我小時候妹妹頭又戴眼鏡的呆樣,但沒有拍下我們去公園前會吃的那家排骨便當。

我只記得是一家路邊攤,爸爸媽媽會吃湯麵,然後點排骨便當給我們帶去公園吃,便當裡有我很喜歡但大妹很討厭的蘿蔔乾,大妹總是很快吃完跑去玩溜滑梯,我總是會慢慢吃完才跑去玩(這是處女座和雙子座大不同的地方吧!),小眼包還太小不能吃,弟弟則還不知道在哪裡當小天使。

現在回想起來,我還記得爸爸媽媽坐在我旁邊看我吃便當的樣子,記得在翹翹板上屁股快要開花但是臉上又笑不停的感覺,記得我那時很愛穿的紅色小短裙和亮晶晶拖鞋,記得自己是被好好保護著、被期待快樂長大的大女兒。



【莒光路上侯家便當】
莒光路上的另一家排骨便當,也跟我們家有深厚的感情,是我跟大妹突然會很想再吃的便當。有一陣子媽媽幫著大姑姑做生意,張羅吃食成了老爹的工作,一向吃媽媽菜的我們,對於老爹提回來的便當感到很新鮮,最喜歡便當附送的「亞當樂」之類的偽養樂多,都會寶貝地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完,還喜歡醃漬的黃蘿蔔,黃澄澄的一口清脆和滷排骨是標準的庶民美食,也喜歡看那些作工的叔叔伯伯大口扒飯大口吃肉的樣子,令我覺得排骨便當有著重要的使命,要讓肩擔養家重任的男人們在短暫的午休時間好好地吃飽,然後他們可以去餵養他們的孩子、支撐他們的家庭,在辛苦勞動飽餐安眠之間成就圓滿一個家。



【弟弟最愛的排骨便當】
松柏街還有一個小攤,炸排骨很好吃,肉片厚實粉不多,是弟弟最早發現的好物。大四時課不多,在家唸書準備國考時中午時間要自己去買便當,很常早早去買,順便給當時還是國三生的弟弟送便當。弟弟國三時因為推甄上了師大附中免去了聯考的壓力,簡直就是個輕鬆的爽兵,每每送便當去他都是嘻嘻哈哈地在跟同學打鬧,送上他愛吃的排骨便當更是喜孜孜。

現在想想那段外出買便當送便當的時間好像是一種短暫的遁逃,從無止盡「法律學說亂亂說」的地獄中逃出來,回母校去看看嘻皮笑臉的弟弟,看他從翠中大門口穿堂樓梯上跑下來,我會想起在他還是小朋友時,我偶爾會去幼稚園接他回家,他穿著道生幼稚園的紅色運動服,寒冷冬天裡被包得像一顆粽子,怕他把自己滾成一顆球,我總會叫他不要跑,但他還是蹦蹦跳跳地從樓梯上跑下來,笑咪咪地跟我手牽手回家。。。。想著想著已經比我高的弟弟就跑過來拿走我手上的便當,別的小孩從媽媽手上接過便當大多臭臉一句謝也不說,只有我的弟弟總是笑著說:「姐,謝啦!」

想到他因為我買的排骨便當而吃得開心,拼命長高長大,就有一種很確實的,身為姐姐的驕傲和安心。




寫到這裡,差不多餓了,今天先這樣吧!看看下次想到什麼好吃的吧。。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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